每听到一个女子的惨叫声,那“上等货”就离她更近了一步。
等暮琬凝那个婢女香草被丢进疫区。
重复她当年疫区所受的苦楚,然后再将她的面皮扒下来
等这件事闹得足够大,最好是一发不可收拾时。
皇后降罪。
再由给她种蛊的巫医出面将这件事控制于股掌之中。
侯爷加封宰相。
定会将她捧在手心。
而暮琬凝这顶“始作俑者”的帽子一旦扣在头上。
那个时候她只会比以前更惨!
她会后悔回到侯府。
更会后悔跟她作对。
皇后那么重视自己的声誉,那么眼下,她应该已经注意到这件事了吧?
金銮殿内。
地上站着的文官、武将都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
太子、宁王、跟陆云淮也在。
皇帝坐的纯金雕龙宝座空位高悬。
一身明黄凤袍正正襟危坐在皇后的宝座上。
那戴了宝石珠子镶嵌的景泰蓝护甲的凝脂玉手正在缓缓翻动奏折。
她的唇是明艳的红色,高挺的鼻梁。
一双美目虽是垂着眼睑,但依旧隐不住眸子里的寒光。
皇后的眉毛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婉转柔和,而是细细随着眉眼,从眉梢上飞扬出去。
再看皇后的发丝,梳得一丝不苟。
隐隐有几根不易察觉的白发,也随着繁复华丽的头饰被服服帖帖压在里面。
只见她轻轻合上奏折,锐利的眸子忽地抬起来:
“这么说来,不是疫情扩散,而是有人下蛊?”
暮建忠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另一边站着的邹敬天:
“禀皇后娘娘,此次散播蛊毒定是有人故意为之、制造恐慌,而我大黎一向禁蛊,无论何等有心之人想破坏皇后娘娘治理之政,其心可诛,臣建议彻查下蛊之人,严惩不贷,以正国法。”
邹敬天还没说话,云守常冷笑一声:
“暮大人此言差矣,蛊毒最先发现于永昌侯府,若论有心之人,只怕是大人的永昌侯府最该严查。”
“臣听闻永昌侯嫡女暮琬凝在疫区十年,前阵子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