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瞧瞧,木家姑娘,千金之子,在公子面前都柔顺小意,您虽家世不如她,却不能处处都不如她啊,因着她的出现,您就同公子使性子,公子还没发话您就先走了,您要记住,永远不能让公子看您的背影。”
陈稚鱼心中诧异,她并非是因为木姑娘的出现而使性子,她只是很清楚,在那位木姑娘面前,自己退开为好,倘若干杵在那儿,岂不碍眼?却不知自己的主动退让,惹出这么多机锋来。
陈稚鱼没有辩解,她心里清楚,若是自辩,田嬷嬷怕也不会信,只收拾好了心里的情绪,一颗鲜活了的心,慢慢沉寂下来,那原本抬起来了一些的头又埋了下去,埋得比以往都深,嘴里道:“我知晓了,方才是忘了形,已然知晓厉害了。”
是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,挨了说也要认。
这下,田嬷嬷闭了嘴。
出了这档子事,陈稚鱼没了什么心情,但她知道,陆公子不走,她也不能先说走,便去了个小商馆,要了杯茶,静默等着。
那厢陆曜只是同木婉秋打了个招呼,想着她走得干净利落,心里隐隐不作劲,寒暄了两句就走了,等追上前去,便见她在不远处的商馆等自己,顿时松了口气,大步朝她而去。
看他背影离去,身边的春华低声道:“姑娘回去吧,今日实不该来见陆公子,若是叫老爷知道了,要斥责您了。”
木婉秋摇摇头,带着她们转身离开,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。
她深深的缓了口气,虽然都没能说几句话,但她还是心情愉悦,因为,她发现,那个姑娘身份难登大雅之堂便罢,连脾性都不甚柔软,方才自己不过是叫了陆曜哥哥一声,她竟甩脸先走了,这般性格,陆曜哥哥哪里会喜欢?
在她得知婚约后,教养嬷嬷更是告诉她,身为世妇,要有容人之量,为人妻子,性情柔顺如绵羊,才会得夫君喜爱。
可见这些,那个姑娘是不会的。陆曜哥哥也不会想要一个脾气冲的夫人。
他们的这些想法,陈稚鱼一概不知,更不晓得,此刻自己在他人眼中,已然成了个妒忌吃醋的小女人。
那厢陆曜来到陈稚鱼身边,却见她一时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