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旁清冷模样的张极心绪不宁,没太注意陆芸的姿态有何不对之处。
约莫是站不住了,陆芸忍不住开了口:“若无他事,小女先告退了。”
张极反应过来,只对她点了下头,陆芸目不转睛,甚至没多看他一眼,转了身就走,张极仿若未觉,倒是身边的小厮良子忍不住了。
“我的爷,您这是做什么呢?本就是来看陆家姑娘,您可倒好,见了面一句话也不说,岂不叫人误会您很难相处?”
张极挑眉:“有吗?我说了话的。”
他说了的,说了句:陆姑娘安好。
良子卡了一下,夸张地“哇哦”了一声:“那您还真是可赞呢!”
张极一挑眉,斜睨了他一眼:“再怪声怪气个试试。”
良子缩了缩脖子,依旧苦口婆心:“奴才这不是怕您不讨人喜吗?”
张极深吸了口气,伸展了胳膊,欲要离开此地,边走便说:“我本就不讨人喜,哪个在意了?”
良子跟在身后,学着他说话,边学嘴巴边瘪:哪,个,在,意,了?
……
陆芸气呼呼的走开,夜路不甚好走,偏那地上又几多的鹅卵石,还害的她歪了几下脚,气恼的停在原地,紧跟身后的佩儿连忙停住,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陆芸深吸了几口气,转头问佩儿:“我今日可美?”
佩儿忙说:“姑娘每日都是美的,今日尤甚!”
陆芸听后,不见一丝一毫的高兴,脸色更沉了。
“那他怎可视我不见?”
佩儿死死低下头去,更不敢言语了。
陆芸心中愤愤,几息才长舒了口气,罢了,这些于今日而言,都是无关紧要之事,她还有更重要的要做。
思及此,心稳了稳,方才发觉,自己不知觉得,走到了僻静处,虽有夜灯照明,但四下无人,这光亮便显得微乎其微了。
晚风一过,更显此处阴森可怖,陆芸不由得抖了一下,心中一紧,刚要离开,那漆黑的房间忽然传出一声忍痛的呼声。
主仆俩俱是一惊,只怕这深宫莫不是闹鬼?那传出声音的房间起了另一道声:“殿下,莫在吐了,全是血……”
陆芸握紧了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