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陈稚鱼也油然而生与有荣焉之感。
陆曜叹:“别的国家打仗,边关百姓最先遭殃,但在大齐,有大伯在的地方,从未出现过这等情况。”
这不仅是硬实力,更是当初王老将军和一种将领种下的仁德种子,足以让人不敢乱来。
陈稚鱼若有所思:“那我说…金国上献一事,大伯比圣上要更早知道,对吗?”
那便是提前知会了的缘故,陆家才敢确信此事的真实性。
陆曜看着她,笑得意味深长,眼见她也放下了筷子,便拉过她的手,捏在手心,说了句:“陆家不可能在经历了这些事端后,一点准备也不做。”
如此,点到为止,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,饶是他没将话说明白,陈稚鱼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所以,还是她想浅了。
但他既不再说了,她也乖觉不再问了。
转而到下一个话题。
“那陆茵……”
陆曜微默,捏着她的手紧了紧,长舒了口气:“我知你与她关系好,此事本不欲同你说,但你猜到了,我也无可隐瞒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陆家嫡出的女儿唯二,长房大姐早已嫁人生子,如今寡居,那就只剩下茵妹妹了。”
陈稚鱼呼吸一窒,眼眸晦暗地低下头去,陆曜看着她,与她说:“这是陆家儿女的命,婚姻亦是交易,我们谁都做不了主。”
陆曜说罢,脸上也有沉重,眼下,他只能告诉陈稚鱼这么多,其实何止是联姻那么简单,需要联姻巩固的,是太子未来和陆家的关系,毕竟,皇后与陆家,只会终止在那一代,若未来无血脉存续,再好的君臣关系,也会慢慢淡去。
一个“命”字,令陈稚鱼如鲠在喉。
诚然,这话说得极真实,连他们二人的婚姻又何尝不是呢?
只是比之高门贵女出身的木姑娘,她的存在能让皇室对陆家减轻防备,其余的,她一点也无法为夫家做到。
看她神色忡怔,陆曜并未将话说完,他想,从前他对婚姻无谓,也不去想娶的女子是否会喜欢,会如现下这般令他想起时便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