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晓得,此次生辰宴,不仅是为太子择女,还有那二皇子……”
话意未尽,想说什么显而易见,陈稚鱼蹙眉,眼里都是不可思议:“二皇子妃可还好好的,怎就这么急?”
陆菀冷着眉眼,冷哼一声:“上头这些人做事,那可是走一步,看百步,说句不恭敬的,当年文武百官闹着立皇储的时候,当今这位可还龙体康泰呢!”
陈稚鱼心口一堵,脑子里想起那病弱之人,早已没了什么美感,但看她说话,也知是个极有涵养之人,抬手捂住了心口,苦笑一声:“若没见过她,不知她也就罢,偏偏昨日,见过活生生的人…”
陆菀也顿默,回忆起幼时一同玩闹的人,何等鲜活,可惜了,天家太无情。
“要紧的不止这一点,更要紧的是下一任二皇子妃的人选。”
“哪家姑娘?”
陆菀看着她,声音沉沉:“说出来,能吓你一跳。”
陈稚鱼眼皮还真很应景的跳了一下,脱口而出,也是没怎么过脑子:“总不会真是木家姑娘吧?”
陆菀就那么看着她,虽一言不发,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陈稚鱼抿唇,沉默两息,忽地一笑,与她说:“不知为何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,而且这个人选,一点也不让人意外。”
当初陆木两家是强强联合,拆开以后,木家不管将姑娘嫁给谁,都是一项强大助力。
陆菀不由轻叹:“京城弯弯绕绕太多,以我的脾性,实在不适宜在此久留,若非边关如今也不甚安全,我都想带着孩儿们回去了。”
说到这儿,她掩下眼底的落寞,灿烂一笑,与陈稚鱼眨眨眼,说:“我想郎君了,想来孩儿们也想了。”
她虽笑着,陈稚鱼却不能同她一起笑,只默了脸色,怜爱地看着她。
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媳用怜爱般的目光看,真真叫人心头一软,陆菀忽地将她揽过来,动作十分豪迈,拍着她的肩膀,说:“我也算圆满了,你不知亦枫长得,多像他父亲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