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言少叙。
到二皇子府时,正是上午刚用过早饭的时候。
门口守卫将她放进去,二皇子妃的贴身丫鬟,后因她怀孕被抬举为侍妾的余娘子亲来接的她,陈稚鱼看到她通红的双眼,俨然是刚哭过。
“陆少夫人来了,我家姑娘方才醒时,还念叨您呢。”声音虽是尽力稳住,但悲切之意还是流露了出来。
被她低迷的情绪感染,陈稚鱼也笑不出来,只沉肃了颜色,与她点头示意:“路上耽误了些时候,请娘子带路吧。”
路上余娘子说了下二皇子妃的情况,一边说,那眼睛就溢出泪水来,看来情况,是相当不好了。
陈稚鱼跟她走着,看着眼前宽敞的道路,修缮整齐的房屋,不由问了句:“今日二殿下可在府中?”
余娘子忙摇头:“殿下不在,我们姑娘身体越发差了,她只见您来看她,没有特意告诉二殿下。”
陈稚鱼默了,这句“没有特意告诉二殿下”不由令她深思,但要紧的是前头那句“她只想您来看她”,人病成这个样子,最是脆弱的时候,只怕更想看到的是至亲,而非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外人。
但她却这么做了,究其原因,她此时也不敢多想,但无论如何,那二皇子眼下不在府中,也着实令陈稚鱼松了口气,面对一个性情阴翳的皇子,和一个病弱的皇子妃,她更愿意与后者相处。
二皇子妃的居所华丽大气,但人一进去方觉凋零之相,屋里的婢子垂头静立,愈发显得这里死气沉沉。
陈稚鱼甫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,那端着药汤的婢子还在床前站着,床上的女人双眸紧闭,连呼吸都轻了很多,此情此景,陈稚鱼放缓了脚步,眉头紧锁。
余娘子一进去,左右看了看,低声吩咐了句:“屋里站着这么多人,会打搅殿下休息。”
那宫婢并未离开,只道:“二殿下吩咐过,裕和殿不可无人。”
余娘子脸色一沉,不可无人,却不是叫这么多人守着,这么守着想什么样子?生怕不知人什么时候断气来不及发现?
一想,悲切涌上心头,余娘子人微言轻,本就说不上话,此刻更是拿这些人没办法。
陈稚鱼看向那回话的宫婢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