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是不是晚了啊……
赵宓心口发闷,看她将药粉递给自己,伸手接了过来,没什么形象地倒进嘴里,干嚼了起来,一边嚼,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陈稚鱼一言不发,只给她倒了杯水,等她顺着服用下去后,才松了口气,问她:“苦不苦?”
赵宓摇头:“不苦,是甜的。”
比起被养育她长大的家人抛弃,比起心爱的丈夫想要毒害她,最苦的事情已经尝过,所以,不苦。
陈稚鱼怜惜地看着她,怎么会不苦呢?
是她的心现在不苦了。
从食盒里拿出一颗蜜饯来,递给她,与她说:“所有的苦楚都不该被咽下,但可以掩盖,阿宓,人总是超前走的,过去的不愉快,都忘了吧。”
赵宓含着那颗蜜饯,喉头哽住,将脸埋在她手中,陈稚鱼只感到手心的湿润,没再说话,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,无声安抚着。
见她情绪好一些后,陈稚鱼与她说起了这两日外面的事,提到金国小王子时,赵宓多了几分兴致,说道:“你可知这位小王子的来历吗。”
陈稚鱼一听,便知有内情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,问:“展开说说。”
赵宓缓缓道:“金国民风彪悍,王室多出情种。”
当年就是听过金国王上与其后伉俪情深的故事,还有当今圣上与皇后过去的感情,她才那么相信,嫁给皇室中人,也会有真情,如今想来,也实在可笑。
“当年金国的王上还是大王子时,曾来齐国,对一大齐女子一见钟情,不顾王室众人反对,甚至拼上了王储之位,也要娶她回金,据说那女子本是大齐一个孤女,只因貌美加上性情温顺,很得那王喜爱……”
陈稚鱼听得迷糊,打断了她:“不是……我听夫君说,那金后乃是金国元帅程老的幼女啊,怎么又成大齐孤女了?”
赵宓听得摇摇头,捧着双手,满眼都是笑,道:“所以才说,王室多出情种,当今王上为了她的身份能匹配得上自己,亲自拜了程元帅门下,只求他收为义女,你猜怎么着?”
陈稚鱼早已被吊起了兴致,听得一堵,试探地问:“程元帅就答应了?”
赵宓摇摇头: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,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