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夏立马就想到了:“姑娘想做自己的店铺,如今也有本钱了。”
陈稚鱼点头微笑,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,喃喃道:“只是若我自己重头来过,势必要走一些弯路,眼下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做,只能先托在别人身上,依靠这样的门店,为自己打出一条路来。”
唤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陈稚鱼又道:“到底也没亏待了他,协议中不是提了,只要我在云锦一天,我做的款式,云锦皆有权复刻使用,他们的绣娘多,即便绣法不会一模一样,但总归是各有特色,供人挑选,到时出衣速度起来了,他就知道这般好处了。”
唤夏听完,只觉五体投地,姑娘此番一个榔头一颗甜枣,先前那不可商量的语气霸道如斯,等那老板松口以后,才提出这些好处,反倒叫那马老板心有欢喜,觉得是自己赚了。
此番商议还算顺利,陈稚鱼心口的大石就落了地,这些日子一边做着陆家少夫人该做的事,一边兼顾着做衣赚钱,其实效率并不高,只是结果令人意外罢了。
她思考良多,以她目前状况,若想自己白手起家,在京中站稳脚跟,开一家成衣店,前期需要投入一些,但熬过了最初的日子也并非不能成事。
但她不能不考虑现实的因素,初入陆家,诸事繁多,她的心思不能掰成两半儿用,如今依托一个较大的成衣店,来满足自己的需求,是最便于自己的事。
她深深地沉下一口气,掀开窗帘往车外望去,街道上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无一不是为了生计奔波劳苦的人。
她看着外头的景象,本是感叹,忽地,目光定住了,看清那行踪鬼祟的人,忙让唤夏叫停马车,令车夫去一边等,自己则带着唤夏往方才看清的棋馆而去。
棋馆内,空间较大,每一处都叫屏风挡隔着,陈稚鱼走进后,命唤夏低下头,而她透过帷貌的轻纱看清了那人所在之地,步伐未停,往那屏风后空着的棋盘走去。
棋馆内不算安静,偶尔听到落错棋子而懊悔不已的声音,她们过去时,也不显得突兀,小二上前来,刚要开口,陈稚鱼放了二十文钱在桌上,小二收走,笑说了句“客官稍等”。
一个屏风所隔,另一方赫然是陆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