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如此紧张模样,陈稚鱼本还沉静的面庞,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弧度:“芸姑娘言重了,你我之间,何至于赶尽杀绝,我过来是想提醒你,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,陆家亲长可念在你年纪小,对你犯下的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前提是,你就此学好,不会再犯,若往后,顶着家族名声做了什么糊涂事,静安寺不会是你最终的结果。”
陆芸脸色紧绷,面对她未直白的羞辱,心脏颤抖,在她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而她离去前,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:“你本有良配,好好珍惜在家做姑娘的日子,待嫁了人,更不会有任性的可能。”
陈稚鱼怀着心事回到廊下,抬眼看那逍易走开了几步距离,不在刚才的位置,松了口气,心里暗道此人守规矩,心知女儿家的私话,并未在此处听。
“逍易,走吧。”
逍易这才回身,见她时咧齿一笑,大步走来:“陈夫人可都忙完了?”
“嗯,走吧。”
两人再度离去,陈稚鱼沉默许多,逍易说了几句话,见她兴致怏怏,便住了嘴,等到了晚风院,本是想留她进去吃口茶,但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:“陈夫人想来是有要事在身,我不便打扰了,等你空下来时,可带着小陆大人一同来我这儿,闲话共饮。”
说罢,朝她一拱手,见她微微一笑,才回了院中。
陈稚鱼目送,将他送回后,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,沉着脸疾步往回走。
回到止戈院,喆文一见便上前来说:“已经派人时刻监视芸姑娘了。”
陈稚鱼一顿,看着他细细叮嘱:“除了她与外人往来,还有家里的人,尤其是其他姑娘,此事务必瞒得死死的,除了经手之人,一点风声都不能放出去。”
喆文心中一凝,重重点头。
回到主屋,陈稚鱼在房中来回踱步,心中总是不安,对唤夏说:“稍晚一些,你去将郑姨娘请来,就说我想吃她做的糕点了。”
唤夏忙应下,心知姑娘在担心什么,只是……
见她神色犹豫,陈稚鱼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唤夏更犹豫了,小声说:“郑姨娘是好人,她那女儿却不值得姑娘为其打算,只怕姑娘做了也得不到一句好。”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