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稚鱼站在门口,一起儒白红领的对襟襦裙,高挑身影单薄站在那里,像画儿一般,看望过来的时候,一双眼眸黑白分明,清眸疏眉,神色淡淡,语气亦是。
“我为陆家妇,你为陆家女,不算帮你,我只做该做之事。”
陆萱心口泛起一阵酸意,目送她离开,垂头沮丧又双目空洞,郑姨娘在一边看着,只盼着女儿经了这些事,能长大一些吧。
陈稚鱼回到止戈院,立马叫了喆文,便有人来她这里回话。
原来,是那商人催得急了陆芸才又找上陆萱。
田嬷嬷看着少夫人,眉目间满是担忧:“少夫人此事若不然,还是告诉夫人吧……”
少夫人在京是个新人,一无人脉,二无底牌,真有什么岔子,夫人总有办法处理,而少夫人面生且稚嫩,又能有什么法子呢?
陈稚鱼看向她,听她面色忧忧,苦口婆心道:“即便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的,陆家这么多年都是夫人当家,夫人是陆家的主母,合该管上下所有的事,别说一个陆芸了,便是晖二公子做了错事,被夫人请了家法,长房也不会因此与夫人心出嫌隙的。”
陈稚鱼看着她,一言不发,田嬷嬷只觉气氛不对,说着说着,声音就低了下去。
“听闻当年陛下对长子宠爱有加,对嫡妻敬重敬爱,如今嬷嬷再看,还是如此吗?人都会变,大伯一家在边关吃尽了苦头,你若还觉世家大族的规矩可以高于一切,甚至凌驾于大伯之上,让他无话可说,我不苟同。”
田嬷嬷心中一沉,这一次,她当真觉得少夫人有些胡闹了,这是小事吗?
由着她那小家性子去做,真出了什么差错,她担当得起吗?
心中暗暗无奈,面上对少夫人的恭敬还是有的。
劝不通,不能强劝,见她不语了,陈稚鱼看向堂下汇报之人,给了把赏钱加餐,遂令其退下。
总是这么坐着等着也不行,陆芸走在他们前面,她想的心思已然明显,陈稚鱼看向唤夏,问:“你的身手还没生疏吧?”
唤夏忙说:“自从上回在清河县遇到那贼人,奴婢便日夜都勤加练习!”
陈稚鱼点点头,道:“坐以待毙,只会被动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