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十二郡守,可真是狗东西。还有大皇子也是狗东西,还有……”最后一个,吴光河不敢骂了。他在去西地三州之前,只听到说死了多少的灾民。
对这些事儿,了解的还是很片面。
毕竟,他可是吴家的大老爷,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去管。
皇上也一直不愿意他们吴家过多参与朝政。
上次在城外的那些灾民,虽然也惨,可至少不是尸横遍野。
不是惨绝人寰。
这一次在西地三州,他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!
只要提起来,就忍不住愤怒。
“孤的父皇,也是个狗东西。”楚承渊替他说了。
这个事实,他早就知道了。
所以他从不对父皇抱任何的期待。
“我的殿下哎,这可不能说出来的。要是让人听见了……”吴光河吓到了,殿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?
“无妨,当着他的面,孤早晚也要骂出来。只顾着他眼里所为的名留千古的功绩,将百姓的性命当做废纸一样处理了。
这样的人,坐在皇位一天,我就觉得这个朝廷要完。”
楚承渊对皇帝的鄙夷,都快压不住了。
吴光河沉默,不得不承认,还是大外甥的嘴毒,骂的解气。
“舅舅继续说。”楚承渊给他递了一杯茶。
吴光河喝了茶就继续的讲起了西地三州:“大外甥,外甥媳妇,你们是不知道。咱们从中途分两路,我和徐大公子到了西地三州的管辖之内后。
都要傻了。
路两边,都是饿死的人留下的白骨,村子里百不存一。别说是粮食了,草根树皮都没了。这样严重的灾情,就被他们一直瞒着。
要不是京城的事情让他们暴露了,这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。
这一路,我们俩身上的东西,几乎都给了难民,也试图从其他的州府救急送一些粮食过来。但是其他州府,除了天河府之外,无一处有动静。
都是在拖。
而那些到京城的难民,也大多是从天河府那边故意给放走的。
幸好天河府的知府是个好人啊。”
吴光河说着自己都觉头皮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