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女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:“不累不累,你说不知道,弟妹,老大他得知能回来跟弟弟妹妹团聚把他高兴坏了,火车上都睡不着。”
“从兵城到金城,从金城来海滨市,这一路上总共一百个钟头吧?老大他估计睡了也就十个钟头!”
钱程黯然说:“不光是高兴,也难过。”
“少小离家老大回啊,我早就该回来的,可父亲总是让我扎根黄土高坡为国家发展做贡献,不让我回来。”
“去年他去世我最应该回来,偏偏治风沙到了紧要时候不准批假,唉!唉!唉!”
多少年里一直在战风斗沙的硬汉,此时忍不住泪水落下。
钱进哽咽:“这他娘都是白东风那孙子使坏,我知道消息回来的时候,父亲都已经、都已经入土为安了。”
“这事怨不得咱兄弟们,大哥你别自责,如今咱又见面了,咱兄弟们能见面就好!”
钱夕也感叹:“是呀,还能见面就好。”
“我71年、74年、76年倒是回来过,可是那会老四在琼州回不来,一直未能遇上——明明是一母同胞四兄妹,结果分隔多年不能相见,真是造化弄人!”
钱进高兴的问道:“今年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?”
钱程立马指向魏清欢:“因为你有个好媳妇啊!”
钱夕也赞叹:“老四你真能,我和你大哥三哥做梦都想不到你这么能。”
“房子、工作这些不说了,说说你这个媳妇,你能耐了不得呀,能娶到魏老师这样的好姑娘!”
钱进讪笑道:“也不是我能耐了得,主要是咱钱家基因好,我长得帅,没办法,外形条件太硬!”
四人都笑。
魏清欢拍他一巴掌:“你呀,看到亲人高兴的说胡话了呀?”
“你不就是我的亲人吗?我不是天天看着你吗?”钱进努力把话题往熟悉人身上引。
私下里这种话算不上什么,钱进一旦跟魏清欢独处什么骚话都敢说。
可面对头一次见面的大伯哥、二姑姐,魏清欢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害羞:“你快要点脸吧。”
“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