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太宗皇帝是如何谋得皇位的?那时何等艰难,如今汉王可比当初的燕王实力强多了,若是成了……
所以,钱巽想通了,不如放手一搏。
贾川与吴兵一问一答尽是威胁的话,钱巽只当没听到,他本就没有后路能退,真说眼下便将他调离,未尝不是好事,汉王可还没有反呢,他回京顶多给个闲职,再无升迁之望罢了。
至少钱巽是这么劝慰自己的。
更何况贾川来乐安是办差,没有证据便可说动皇上随意调动王府长史?钱巽不信。
再说,他叫贾川去面见汉王也是遵循礼数,哪里有错?
只见钱巽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腰身说:“你既然知晓长史之责,理应与我去面见汉王,将昨日之事讲明,勿让谣言满天飞,百姓跟着遭殃。”
“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,昨日的事?谣言?你是忘了那些话就是我说的了?我说的是谣言?你查了?人证我都给你送到门口了,你可有审出是谁派来杀我的?若是没有,你怎就将我说的定为谣言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拿出证据,用证据说话!眼下我确认是汉王想杀我,你还想让我去汉王府?想看着我送死?别跟我讲礼数,这东西汉王府的人有吗?你若是觉着我这般行事不妥当,你给皇上写信告我,我也告你,看看皇上信谁?!”
“你莫要仗着皇上信任便任意胡为,这是在乐安!”
“啥意思?这地界不归皇上管?你脑袋瓜一热破罐破摔那是你的事,但你多少也要考虑考虑家人,差事没办好顶多是降职,参与谋反那可是牵连家族的死罪!”
“你,你信口雌黄!”钱巽气急败坏:“这等罪名你随口便说,可见……”
“他都敢做到明面上,还怕人说?脑袋扎土里就觉着别人看不到你了?蹦跶吧,我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!”
贾川说吧,扬长而去。
钱巽在冷风中呆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