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这才想起来宅子里还有一位庶民王子。
……
朱瞻圻住的是单间,只是在半地下,与牢房相似,却是青砖地面,只有屋顶上方有一方窄窄的窗,能将日光投射进来。
屋中一张木床,一张木桌,一个凳子,一个恭桶,一个废人。
朱瞻圻住进来这几日,无人伺候,倒是不用他自己做饭,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玉砚可是与高云朵和董圆圆舒坦的住在后院。
精神本就不太正常的朱瞻圻被憋的情绪更加暴躁,见到贾川后便想找东西捶打,被高云天一脚踹倒在地。
“我真想不明白,怎就有这等找打的?”陈默纳闷的问。
贾川笑道:“他的痛苦你理解不了。”
朱瞻圻被高云天这一脚踹得舒坦了,怒火瞬间就没了,他胆怯的抬头看了眼贾川,又垂下了头。
“自古成大事者,哪个没遭受些常人经不住的罪?”贾川开始忽悠:“你在王府中长大,读的书自然不少,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吧?且眼下的局势,你爹派人杀了我好几次了,将你藏在这里也是为了保你性命。”
朱瞻圻长出一口气,贾川知道这孩子又信了。
“皇上旨意到了,你爹气得不行,对我更是要痛下杀手,连庄子里的人都调回来了……”
“那你岂不是躲不掉了?”朱瞻圻紧张的问。
“起来,坐下说,别动不动就倒地,你也是将来要当王的人,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。”
朱瞻圻听话的爬起来,坐到凳子上,被陈默推了一下,又坐到床上。
贾川坐到凳子上说:“我也是听你说过庄子里的人厉害,所以,我来问问你,你现下可愿意去凤阳?眼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这次……着实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冒险,哪怕我将你藏在这般隐蔽之处,一旦我如何了,他们还是能找到你的。”
朱瞻圻懵了,上一句还说得有做王的气势,怎的下一句便要保命了?
“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,我的人手也不差,要不然你爹也不可能屡次下手都未曾得手。”
朱瞻圻脑子疯狂的转,他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坐在王府王位上的样子了,是什么挡在那?
“你,你刚才说皇上旨意到了,我爹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