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达和钱巽站在最后面,钱巽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,听说是失败了,便彻底清醒了,只是眼下他很想回去接着睡,没听到便也就不用怕了。
尽数剿灭是什么意思?钱巽根本不敢细想,这次派去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是清楚的,就算没成功也不应该一个都回不来。
钱巽心中某个角落突然对贾川产生了一些埋怨:你要是早来两个月呢?
好在朱高煦是在挫折教育中成长起来的,发泄一通之后,无需人劝,他自己逐渐冷静了下来,屋内一度陷入渗人的安静中。
枚青知道这时候指望王斌再帮朱恒是不能了,刚才那一拽已经用尽情分了。
枚青轻咳了一声,轻声说:“眼下咱们尚不知派去的人有没有活口留下,我倒是觉着若是想将那些人全都留下,便只有……也就是一个活口不留,不然的话想要全都留下不太可能,若是留下的都是死的,咱们便无需担忧,哪怕贾川再能如何编造,没有口供配合,王爷反说他构陷,他也得受着,所以,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有没有活口,尤其是庄子里的人……”
“可安排人去打探了?”朱高煦沉声问。
朱恒忙说:“已安排郝同知去了。”却不敢说派去的其他人都被衙役拦在外围,而衙役中跟王府下人有往来的,什么都不知道。
朱高煦没说话。
枚青又说:“这次的事……足见贾川奸猾,也可见他来之前必然是得了京中那位的全力支持,我想了一下,他周围或许还有更多的锦衣卫护在身旁,说到底是咱们轻敌了,也并非朱先生一人之错。”
朱恒都快哭了,庄子里来几个人是汉王决定的,跟着去埋伏的人是韦达安排的,他只是出了这么个计划,最终没有成功怎能全是他的错?
朱高煦阴沉着脸,嘴角极度下沉,他情绪是安稳了些,但仍旧被怒火笼罩着。
“就,杀不死他了吗?”朱高煦寒声问。
王斌赶紧躬身答:“王爷切莫执着于杀了他,待王爷事成,王爷亲手斩杀他岂不痛快?”
“若是调兵围了宅子,他可还有生还的机会?”
王斌大惊,忙说:“万万不可啊!调兵那便等同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