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赌他不敢步步紧逼,若是如此,与建文帝有何异?”枚青气哼哼的反问。
“他若是就好似建文帝一般,你当如何?”王斌阴沉着脸问。
枚青想说‘反了’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,汉王还没做好准备,仓促之下胜率几何?
朱恒叹了口气,看向朱瞻坦说:“还需世子拿个章程出来,天亮后是上折子还是命人传信北京,截走铁匠?”
朱瞻坦想问‘你问我,我问谁?’他是有些气恼的,平日里开会他也不是次次出席,想起来他来了,他便坐一旁听听,有时候前因都不知道,听得直犯困,今晚也是一样,之前都干过什么,这次的事是如何发生的,他一概不知,几个人斗了几句嘴便让他拿主意,拿对了还行,若是拿错了呢?父王醒了能饶了他?
朱瞻坦想到这里,起身说:“你们商量着定吧,我担心父王身体,不在病榻前不安心。”
说罢,他就朝房门走去,被枚青拦住,说:“王爷那里自有医师在,世子去了也帮不上,可眼下这事儿太过重要,若是不能在天亮前有个章程,我怕后面会十分的被动。”
“我都不知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,你们现在问我要主意,我哪来的主意?铁匠铺开在街上是谁的主意?当时是如何想的?觉得光明正大的告诉世人王府在私造兵器也无妨,无人能奈何王府,那此时有何难决断的?无人能奈何还怕什么?”
枚青被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。
谁出的这个主意,好巧不巧正是他。
王府是很大,汉王各处的房产,庄子也确实不少,且汉王手中还拿捏着几个铁矿,能偷运一部分原材料并不稀奇,当初在南京的时候,朱高煦便偷偷做了些准备。
为何后来敢在街上直接弄了三个铁匠铺子?那要看是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。
大胖刚继位的时候,他想稳住这个二弟,哪怕当时抓住了朱高煦的一些把柄,也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,朱瞻圻才得以活到现在。
等朱高煦从北京回到乐安,这口气堵得难受,有些想法便过于偏激了,大胖知道后也只是安抚,除了裁撤王府护卫,便再无其他,而护卫是撤走了一些,但架不住朱高煦自己补上,大胖知道了也没说什么,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