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命钱巽去催一催,可钱巽哪里有资格催?他现在巴不得不要去州衙,而贾川宅子,他连大门都进不去。
朱恒,王斌他们都想到了这些人不走应是在等旨意,未到的旨意会有什么内容?这是他们真正担心的,可朱高煦觉着自己已经亮到明面上了,相当于难题送到大侄子手里了,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去年大哥继位后,只能哄着他,为何?他是没准备好,难道朝廷准备好了?如今大侄子继位的也是突然,能拿他如何?稍有差池,朱高煦不觉得自己如何,却觉着大哥和大侄子会无颜面见下面的太宗皇帝。
朱高煦可不认为自己是脑子一热,相反他觉着自己走出了一步妙棋,忍让毫无用处,还不如摆到明面上,就看谁先准备好了。
王斌不知道王爷的自信来自何处,跟朝廷比谁先准备好?眼下他们除了在山东境内找到了些支持者,其他地方的旧部尚未有联系妥当的,庄子里更是没到最后一步,汉王基本上等于是一步没迈呢,先把自己亮在明处。
王斌头疼啊,若是王爷如此强横之后还有后手,王斌自然会佩服的五体投地,可王爷眼下最想做的,仅仅是杀了贾川。
王斌第一次觉得贾川着实该死!
他知道眼下这些人越是不走,朱高煦心中憋着的火越是凶猛,哪怕外面白雪皑皑,也降不下他心中高温。
……
这一晚,难得顾佐饭后也跟着几人多坐了一会儿,几人闲聊中提到了旨意为何迟迟不到。
按理说,他们走在半路的时候,皇上便该收到庄子里的人,或者先收到贾川介绍情况的密信,之后再过两三日,张政带着铁匠便该到京城了。
刘勉沉着脸说:“皇上或许想从送去那人口中得到点什么再下旨意,但那人嘴严,一两日的没能得手。”
贾川说:“我这儿留了一个,嘴很严,身上又有伤……”
“你这没有好东西,诏狱不同。”
贾川点点头。
顾佐说:“那些铁匠不会比庄子里的人晚到多久,皇上需要琢磨琢磨。”
侯泰说:“汉王不比其他人,着实是难办啊。”
顾佐看向贾川问:“你可曾与汉王见过?”
贾川摇头。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