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人都知道朱高煦那日何等猖狂,也知道皇上不可能将贾川交出,但刘勉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贾川。
顾佐却抿了口茶说:“如此看来……你的举动有些操之过急了。”
贾川知道,眼前这三人必定是信得过的,不然皇上也不可能派来,所以即便他不说自己的差事,这三人也是知道的,眼下顾佐说出这一句,贾川并不觉得惊讶,只是不解为何顾佐有这样的结论,他急在何处?
顾佐放下茶盏,又说:“汉王在乐安行径,你该沉住气慢慢详查,而非为了立功多有冒进。”
贾川挑了挑眉,看了眼刘勉,像是再问:这人我能怼吗?
刘勉扭头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。
贾川明白意思,开口问道:“依着顾御史,我该如同顾御史这般从州衙先下手?”
顾佐撇了眼贾川,至少到今日,他还是觉得贾川不过是依仗救驾有功,得了皇上信任,便一心想着功劳,想着荣华富贵,沉不住气,年少轻狂嘛,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乐安乱撞,毫无章法,貌似是将汉王逼急了,实则毫无进展,给自己惹了大麻烦而不自知。
贾川看出来了,笑了笑说:“郝文原是同知,品级高过我,我知他与王府之间的关系,却没有顾御史这般的权利,将他下狱之后审问,就算有,又如何呢?顾御史审出什么来了?王府属官即便全换了,过不了多久,顾御史怕是又要再跑一趟。”
顾佐沉着脸说:“你有苦衷我知,但你三番两次用性命做赌注,引汉王暴怒进而做出有损乐安百姓之事,你是有功劳了,那名身死河边的百姓何其无辜?!”
“你这话应该去汉王府找汉王当面说,跟我说得着吗?”贾川不知哪来的一股气,丝毫不给顾佐颜面。
顾佐登时便急了:“你这般张狂,我就应该参你一本!”
“快着点,汉王等的就是这个,他在朝廷上找的人恐怕没有顾御史好使,你可是就在乐安,说的话自然十分有用,我都帮你想好词了:乐安州判官贾川,不知天高地厚,不知人死不可复生,百般挑衅汉王,使得汉王颜面尽失,不得已杀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