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不怕皇上治他欺君之罪?”贾川不解的问。
朱有燉笑了笑说:“他未曾有过汉王的功勋,却有与汉王一样的心。你与汉王多有接触,理应知道他为人……只会顺着自己的想法行事,觉着旁人也应是顺着他的想法来,谁不是,谁便有错,我这个弟弟也是如此,他觉着我生性懦弱,遇事只会慌乱,必然会想着将此事盖住,不敢让皇上知道……”
“这么……天真的吗?”
“若非如此天真,怎会得遇大赦,好不容易回京,又好不容易恢复王爵后,还能如此一错再错?”
这一点贾川倒是很认同,典型的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,但拿他跟汉王比较,确实抬举他了。
“王爷挺了解汉王。”贾川笑呵呵的说。
“我只年长他一岁,小时候见的不多,反倒是成年之后见过几次,莫说三岁看老的话,还是要等成年之后才可看出品性。”
“哦?那就是说靖难之役后,汉王与周王多有联系?”
朱有燉忙摆手说:“靖难之役后,父王好不容易恢复王爵,返回藩地,又创建了采药局,建了草木园,每日只怨时间太少,忙不过来,哪里有时间去琢磨着与汉王走动?汉王性子跋扈,他要联系,父王也不好拒绝,尤其是太宗皇帝立下太子之后,父亲唯恐避之不及,汉王再差人来问些什么,父王都会推给采药局的大使,也是知道汉王虽不愿意就藩,但也不能随意离京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,汉王也很关注……草药?”
“父王的书中有不少奇珍异草,我是不懂这些,汉王有兴趣,每每来信询问,父王都会愁上几日,后来书写成了,汉王命人来誊抄一份,父王不好直接拒绝,便说要朝廷特许方可传阅。”
贾川皱眉问:“到如今这本书都未曾刊印,那就是说当时并未上报朝廷?”
“是,父皇说将毕生所学所见所闻写下来,只为完结自己的心愿,不敢奢望流传于世,只盼着紧要关头能多救几人性命,父王生前常说,若有心即便千里也会来查阅,若无心摆在面前也不会翻阅,我只当这是父王自己安慰自己,父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