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天一脚踹在朱有爋的胯骨肘子上,疼得他鬼哭狼嚎,贾川沉声问:“那能使人产生幻像的药,你从何处得来?”
朱有爋即刻收声,刚才他是怕了,现在是怕死了。
整个过程中,朱有爋未曾过多考虑过这个环节,他当时只想着锦衣卫的人越是恼怒,兄长朱有燉越会倒霉,且这一环原可不必有,是他试过药粉的药效,玩心顿起,想着让锦衣卫带来的人也试一试,或许会将他看做神奇之人,说不准更加顺服。
谁能想到那些幻像是药力所致?
可这年轻人想到了,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,会是怎样的罪名?朱有爋怕到骨头里了,浑身抖得不停,他是想要周王位,可没想再被贬为庶人,甚至丢了性命。
眼见朱有爋只知道发抖不知道发声,高云天抬腿又要踹,朱有爋忙说: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惊恐之下,朱有爋也只能装傻充愣,只要不认,便可。
“让他知道什么是疼。”
……
小院中传出来的惨叫声,不足以传到朱有燉的院子,他只能冒着寒风站在近处的回廊中,享受着寒夜中的哀嚎。
……
贾川带队回到客栈的时候,已经是丑时了。
朱有爋伤的不轻,吓得更是厉害,可嘴却是硬的很,到底没有承认用了什么药。
不认还有活路,认了便只有死路一条,别的事朱有爋想不明白,但这个道理他明白。
贾川像是并不失望,他今日的目的是为了老郑头出气,这只是第一日,后面他还会继续几日,第一日便招了,后面连个下手的理由都没有了,岂不是无趣?
陈默还是有点担心的,毕竟朱有爋眼下还挂着一个汝南王的头衔,就这么动手了,怕给锦衣卫招惹麻烦。
贾川却说这个亏,朱有爋不想吃也得吃,别的事或许他会恶人先告状,但这件事,他绝对不会吭声,还会让随从都管好嘴。
高云天总结:“他心里有鬼,今晚疼着也得想如何才能让咱们闭嘴,又怎会主动告状?”
陈默想了想,朱有爋手里有能令人迷幻的药物,只是有,便足够他再次被废,若是参与制药,命都难保,确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