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能从洪武到宣德,一直安安稳稳走上坡路的,就问还有谁?
当然,是否还有其他人,贾川也不知道,但他知道以平西侯的身份能在靖难之役中保住爵位,没有让家族败落,而后审时度势,及时做出决断,再然后抓住机会又立新功,升了爵位,且不是虚衔,是有实权的,这样的人在朱瞻基心中会是个什么位置?
这样的一个家族,怎会让家人偷偷潜伏到采药局来?
贾川摆着手指头算了一下,眼下这位黔国公可是历经了建文,永乐,洪熙,宣德四个时期的侯爷和国公爷,且是关键时刻避免站错队的人物,格局和眼界……
“这案子若是牵扯到沐家……我看你还是先给皇上写封密信吧,黔国公与汉王不同,汉王就是嗓门大,实则啥都没有,可沐家不一样啊。”高云天语重心长的说。
贾川沉思了片刻,起身出了屋,直奔东厢房。
东厢房中,高云朵和董圆圆正陪着沐莲坐在厅中。
老郑头多少比贾川强些,沐莲自报家门后便知道这姑娘得敬着些,便与高云朵说了。
高云朵知道轻重,虽心中不喜,却也做到有礼数的将沐莲带到东厢房内,上茶,静坐。
贾川一进门,沐莲抬头看到,即刻开口道:“我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,家中没几个人知道。”
贾川挑了挑眉,坐在高云朵身旁,高云朵起身拉着董圆圆就出去了。
贾川轻咳了一声,门口传来高云天的声音:“你不听听吗?你让圆圆歇会儿。”
高云天声音刚落,房门被推开,高云天和陈默进了屋。
“若想不让黔国公府牵连其中,你需对我实话实说,你都发现了什么?”贾川严肃的问。
沐莲瞪大眼睛问:“你能信我?”
“我能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“我若是说了,必定会惊动朝廷,也必定会惊动黔国公府,可你不愿娶我,到时谁能护我?我不想嫁给土司做侧室,死都不愿意!”
贾川皱了皱眉,说:“你不说,这个案子也会惊动朝廷,且我已知你身份,断没有不上报的道理,到时可不是你嫁给谁的问题,而是沐家……还能留在云南吗?爵位乃至家族上下性命还能在吗?”
沐莲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