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忠钞被他爹关在房间里十来天,刚才终于拆下门上的锁链、打开门,竟是让他明天去和马家的马姝婕见面。
说是“见面”,其实是马姝婕想看他一看,再决定是否嫁给他。
“你口出什么狂言!”徐孝云气得指着儿子的鼻子喝骂。
“那姑娘我见过,就半边脸有胎记,别的什么毛病没有,明眸皓齿、身段匀称,读过的书摞起来比你都高!
若不是胎记影响了容貌,就你凭什么配得上人家?啊?”
徐忠钞顶嘴:“人家那么好,那爹你纳人家当妾算了,反正我不要。”
“你!讨打!”
徐孝云见儿子这种话都敢说,气得火冒三丈,转头在视线中寻找趁手的东西。
没寻到合适的,顺手抄起一把木椅就砸在徐忠钞身上。
徐忠钞没躲过,木椅“咔嚓”散了架,疼得他痛呼出声。他练武偷懒太多,至今才桩功二层,否则也不至于如此“脆弱”。
徐孝云捡起木椅散落的一根椅子腿,朝着徐忠钞屁股上狠狠抽去,用尽了全力,恨不得将木棍抽断的架势。
“哼~嗯~”
徐忠钞咬着牙硬抗,鼻腔中发出阵阵闷哼。
被这动静引来的张彩霞心疼不已,连忙上前拉扯徐孝云:“轻点吧,可别把孩子打坏了。”
“孩子?他都二十了还孩子?我在他这岁数都经营店铺管十几个伙计了。你别管,他有今天一半都是你惯出来的。”
“那、那还不是你的种。”
“是我的种,所以另一半责任是我的,今天我就把他拧回来!”
徐孝云说着,手中椅子腿再次挥下。
“咔嚓”一声,实木椅子腿应声而折。
“呼哧~~呼哧~~”
徐孝云喘着粗气,将手中半截椅子腿扔到一旁:“老子忙得很,百壑山那边事情多着哩,没时间和你耗。
你想自己决定婚事,那好,咱们断绝父子关系,以后你不姓徐,自己去外面讨生活去,爱娶谁娶谁,我管不着。
要么,你就娶马家姑娘,舒舒服服过日子。”
说完他头也不回走出房间,留下原地愣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