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僧徒脸上都流露出一些尴尬的神情,那名之前讲出此事的监院僧则连忙入前道:“沙门法场不限信众钱帛之功,郑夫人佛心感人、事佛殷勤,佛诞、涅槃、诸法师忌、水陆法会、旬月斋会皆有所奉,首座上师感其意诚,才许群僧版筑造成这一佛堂专供礼佛,并不需信士具钱帛作本。”
张岱听到这话后直呼好家伙,原来还是免费送的,可是这各场仪轨历数下来花费多少那是提都不提。
他之前给他亡母立碑,本来想请僧侣做一场法事,结果因为佛诞节将近,他们接都不接,只派来一个和尚带两个沙弥,念一段经便收钱三十贯。
就这监院僧所数算的这些仪轨法事,每一项都得起码少不了百十贯钱的供奉。就这么数算下来,每年礼佛怕是就得数千贯的花销。
看这情况,他老子张均之所以不搬出去住,怕也不只是因为孝道所限,还有一点得是搬出去财政独立后根本养不起这种败家媳妇啊!
这女人礼佛花费上千贯面不改色,结果让她管家还把主意打到公公的食邑小金库上去。
诸僧徒们自然不知张家内部伦理关系,这时候又有一名掌管早课的僧徒微笑说道:“郑夫人确是礼佛心诚,日前又奉香烛钱五百贯,以资僧徒早诵《七佛灭罪真言》。”
张岱闻言后眉头顿时一皱,这女人又瞒着家人做了什么恶业,要花上五百贯钱请僧侣给她念经消罪?
就这么问,僧人们显然不肯说,而且还会暴露自家恶劣的伦理关系。张岱只将此事记在心里,回家再嘱咐阿莹仔细打听一下,拿住一个把柄后再找机会收拾一通。
至于眼下,主要还是打听一下这寺庙经营的困境,看看有没有投资入股的可能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