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其人借着一个由头恨不得要把长寿寺给生吞活剥了的架势,如果是为了补偿内官们之前在河南府括田的损失,那这些太监们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。
凡事兼听则明、偏信则暗,在没有搞清楚这事具体是什么情况之前,他也不打算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意图,于是便找个借口站起身来告辞,准备之后跟高承信接触了解一下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入股长寿寺。
张岱还在外边闲溜达的时候,两名从王守贞家带出的女子已经被送到了惠训坊别业中,且受到了英娘等人的审视。
“那两侍婢送来没有?我要瞧瞧什么样的姿色,竟得阿郎的喜爱!”
阿莹也从康俗坊大宅来到这里,登堂后见到这两名婢女,忍不住啧啧叹道:“不愧是名王旧邸出来的女子,真是举止有礼、姿色美艳!”
小怜和晚晴仍不知这位新郎主家中人事关系,面对阿莹的打量和夸赞只是恭谨以对。
英娘让人将两女子先引到后舍去,然后才又将阿莹拉到一边的房间里轻斥道:“你这女子真无心机!真以为我不知你和阿郎……既有了这一层关系,往后宅中人员出入,你须留意,不要不关心!”
“阿母要我怎么关心?我在这宅门里是个什么身份?”
与母亲独处时,阿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明艳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黯淡:“往年阿母你们常自算计,若以后阿郎仍是无才艺、不受宠,便把我配给阿郎作妇,总要给阿郎延传一缕血脉!
我那时也暗忖,给阿郎作新妇并不坏,只是要辛苦一些,白天要当家做事、教训庄人,到晚上还要怀抱着孩儿、当窗纺纱,补贴家用,只是不知昼夜纺织得来的钱物够不够阿郎斗鸡游戏?
天幸阿郎生性了,不再像往年那么混沌,在外有名,在家有功,更不需要一个家生的奴子给阿郎生子产息……可是、我不怕受苦啊,阿母!谁知阿郎竟这么……”
讲到这里,少女眼中已经涌出了泪水,她一边擦着滚落到腮间的清泪一边啜泣道:“任谁也不能说如今的好日子不比往年,我难道要埋怨阿郎不应太生性吗?
如今不需勤做工,便有好饮食好穿戴,只是阿郎不再是我一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