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回到大宅中时,才被告知阿郎已经返回,于是便匆匆往集萃楼赶去,来到房间里时便见阿郎正端坐书案旁提笔书写。
张岱抬眼看了看阿莹,旋即视线一扫案旁的砚台,示意她过来侍墨,自己则专心书写杂文题。
他虽然时常在外浪荡,但是也没有因此而松懈备考,每天都会写上几道杂文题让他爷爷批阅,偶有学士登门来补课,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听课。
当然昨晚住在了外边是一个例外,所以下午回来后他便先把昨天落下的作业给补上,甚至晚饭都没来得及吃。
“阿……”
阿莹看到阿郎总算搁笔,刚要开口说话,张岱却快速起身离案走到书架旁去挑选文籍,然后又返回来抄写范文。
他就这么勤恳用功,一直等到掌灯时分都仍然不见停下来休息。
阿莹今天心情并不怎么好,早饭、午饭都没怎么吃,回来后便站在书案旁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,小肚子都忍不住咕噜咕噜叫起来。
她见阿郎仍是皱眉抄写范文,但却抄错了行都仍未觉,终于忍不住轻声道:“阿郎不饿?”
张岱神情木然的摇摇头,少女见状后便沉默下来,过了一会儿才又小声道:“我饿了,阿郎若真羞与说话,能不能让我先吃过晚饭,再来侍墨?”
“羞与说话?我羞什么!”
张岱闻言后当即一瞪眼,搁下笔后忿忿道:“王守贞此徒放浪形骸,强留我于其家做客,逼人饮酒,纵人乱性。我入其彀,朝来两伎泣请相随。我若不说这些,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贪色乱性、强夺人好吧?”
“阿郎不好色,我今还是完璧呢!只是没想到,阿郎使性尽力起来这样凶猛。我还在心里感激阿郎过往的怜惜呢,哪有取笑埋怨!”
少女瞧着阿郎瞪眼强辩的模样,鼻内先是一酸,片刻后忽然俯身下去噙住张岱的耳垂,齿舌摩擦一番后才又轻声道:“我今还有不忿呢,旧从阿母所嘱,恐怕阿郎血气浮亏,不敢强诱,却让阿郎有闲力往别处折花……”
张岱闻听此言心头顿时一热,阔步冲出书案,抬手关闭了门窗,回首再望,只见阿莹身伏书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