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惠妃久处深宫之内,对外界的人事接触甚少,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人选。而她的兄弟又是这副德行,就算张岱想把这个名额送出去也送不出。
这也让张岱有些犯了难,他自己同样面临一个无人可用的窘境,而宇文融不日便要离朝前往灾区,必须在近日内便把人选确定下来。看这情况,搞不好还是得让他爷爷给选一个人。
看来以后还是得继续加强一下社会活动啊,没有足够的人脉选择,也实在不好经营起自己的关系网络。
心中这么感慨着,张岱径直返回康俗坊家中。他这里刚刚坐定下来,门仆便来禀告有访客专程过来拜访六郎。
“徐申?他回洛阳了?”
张岱接过这名帖一瞧,发现赫然是之前自己冒名写墓志的第一个顾客,前河南府士曹徐申。
若是之前,这些老顾客主动上门拜访,他自然会吓得不得了。可是现在早跟他爷爷摊牌了,而他爷爷也愿意包庇他,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。
不过这徐申来拜访自己做什么?难不成发现墓志有蹊跷,过来找售后来了?
心中怀着疑窦,张岱便往前堂去,让人将徐申引进来。
这徐申快步入府,身后还跟着两名家奴,各自挑着两大担的东西。
见到站在前堂的张岱后,徐申便疾行入前作揖道:“张郎,久违了!数月不见,郎君风采更胜往昔啊!”
“徐君有礼了,几时自乡中返回洛阳?”
张岱也微笑抱拳还礼,抬手将徐申请入前堂中。若非此人,之前的他还找不到写墓志这个生财之计,虽然最终也没有用上,但总归让张岱对其印象还不错。
“归来未久,先来拜访郎君!承蒙郎君之前相助,使某孝心得偿所愿。之前宦囊窘迫,致谢未深,返家事毕之后,合家称荣乡里,家事稍有妥帖便匆匆返回,再来致谢郎君!”
说完这话后,他便抬手指了指仆人们担挑着的礼品,口中又笑语道:“燕公雄文,千金难易,借郎君手相赠于在下,略备薄礼再谢,还请郎君笑纳!”
张岱转眼看看那两家奴各自挑着宽和高都有数尺的木匣,瞧着倒是不轻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