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下了灵岫山,纵马向永平奔去,临近西门时,忽见吕范率领十余名骑卒,从城门方向驰来。
“伯符,孙贲、徐琨率领两千军前来汇合了,急等着见你。”吕范在官道上勒住马匹。
“人在何处?”孙策微微一怔,语气有些复杂地问道。
“已在官寺等候。”
孙策扬鞭在马臀上轻轻一抽,奔向官寺。刚进寺门,便看见两道沮丧而熟悉的身影,在前院来回走动,正是孙贲与徐琨。
孙贲听到脚步声,转头望来,目光与孙策对上,顿时面露羞愧之色,猛地拔出佩剑,扔在孙策脚边,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哽咽:“伯符,我对不住你,叔父的部曲,我没有保住,你处置我吧!”
徐琨也一声不吭地在他身旁跪下。
孙策心中叹了口气,缓步上前,将两人扶起:“汝二人皆是我手足兄弟,已经过去的事,就不要再提了,舅父呢,怎么没有随你二人一同前来?”
徐琨握了握拳,鼻中发出一声冷哼。
孙贲眼神有些躲闪,支支吾吾地道:“阿舅临时有事,独自一人去寿春了。”
孙策神色一黯,又似是松了口气。
吴景派人刺杀朱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他夹在中间,很是为难。一方是为孙氏鞠躬尽瘁的舅父,另一方是跟随父亲的诸多旧部,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调解二者之间的关系。
吴景如今身败名裂,已无法在军中立足。对孙氏来说,吴景不但已经没有价值,反而成了一块烫手山芋,唯有抛弃此人,才符合孙氏当前的利益。
孙策心底涌起一股对吴景的愧疚,微微一叹,不再提此人。
众人一起来到议事堂,各自落座。
孙策迫不及待地问起故鄣之战的细节。
孙贲面色瞬间变得惨白,仿佛还未愈合的伤疤被人揭开,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。
徐琨的脸色也十分难看,但他深知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辅佐孙策击败严毅,当即事无巨细地将乌程之战与故鄣之战的过程和细节都说了一遍。
“吴郡联军的兵员素质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