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史为鉴,如今正值朝堂兴兵剿贼,咱们再持‘太平道’这一名号,恐怕
恐怕张须陀就要从长白山打到咱们夫子山下。”
他伸手朝法坛方向指了指。
师徒二人举目望去,太平道场法坛上空浓烟滚滚,香火旺到没边了。
世道越乱,太平道香火就越旺。
角悟子面色骤沉,忍不住骂道:“杨广这昏君!”
“哪怕他安居紫微宫不问朝事,混吃等死,天下也乱不至此。”
周奕眨巴眨巴眼睛,人家广神要微操,你有什么办法。
“时也命也”
听他轻声叹息,周奕暗松心弦。
看来师父听劝了,‘太平道’这名头可不能再背下去。
然而
老道长忽然目露精光,抚须朗声道:
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,岁在甲子,天下大吉。”
十六字悠悠出口振聋发聩,若非知情之人,恰逢乱世,恐怕真拿不准他的底细。
周奕咋舌,这师父也想起舞吗?
“您要效仿知世郎?”
“不是为师,而是你。”
“我?”
周奕指了指自己,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,“您别开玩笑,徒儿未及弱冠,尚想多活几年。”
五天前,作为找不到出路的艺术生,又等到了考公落榜的消息,伤心之下喝了点酒。
一觉醒来后,人懵了。
这给我干哪来了?
稍一打听,才明白过来这是黄师乱世大唐。
高手一大堆,牛人满地走的世界。
若打着太平道的旗号起义,岂不是既要争道统,又要争天下。
靠什么争?
唯有‘苍天已死’等十六字嘴遁大法。
角悟子早料到他是这般反应,“你先前中毒深入肺腑,本是必死无疑。没成想由死转生,实乃奇迹。
加之你是我太平教弟子,逢经乱世,岂非天之定数?”
周奕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,绝不信师父鬼话。
老道长见忽悠不住,忽展笑颜:“为师创太平道场并非效仿大贤良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