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排挂上灯笼的香楼全是销金楼的产业,这栋南阳销金窝,除了艳粉俗气,隔壁还安置有赌坊当铺。
任凭你有多少身家,多少精力,全都能榨个干净。
“啊哟~!”
销金楼前,一位徐娘半老,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从门内迎出。
干她们这一行眼睛尖得很。
看看衣着气度,神态谈吐,就大概晓得你口袋里有几个子。
但这一次,老鸨却是看都不用看了。
眼眶中那一双眼珠一会儿上一会儿下,自动锁定着黄脸汉子抛起又落入掌心的金子。
这人穿着俗气,如此露富,定是近来发了横财。
此类江湖人颇为常见。
往往膨胀至极,却又最容易从他们口袋中掏金掏银。
“这位贵爷面生得很,可是首趟来这儿寻乐子?”
黄脸汉子道:“怎么?面生就不欢迎?”
“哪能啊,”老鸨笑脸如花,“只怪奴家不晓得您甚么喜好,怕叫错了姑娘惹您埋怨,岂不坏了兴致?”
黄脸汉子笑道:
“那也简单,我从江南至此,一路折枝折花,听说这销金楼大有名气,便想瞧瞧是否为真。”
“我可是来找大乐子的,俗粉俗艳,入不得我的眼。”
老鸨朝黄脸汉子眼圈一瞧,果然隐隐发黑发皱。
此乃欢快过甚之表象。
“不晓得贵爷要多大的乐子?”
老鸨试探一问。
那黄脸汉子从怀中又摸出黄澄澄的金子,叫她眼睛一直。
“最好的姑娘,配上最好的酒。”
“贵爷,请您登三楼!”
老鸨在前引路,一路喊着‘让一让,让一让’,在喧闹至极的香楼中叫身后贵客一路顺畅。
周奕放眼一望,有些惊叹于巴陵帮的财力。
楼中木梯相连,四方通贯,绢灯处处,艳调频弹。
香楼中央是个台面,被一大圈高挑着的琉璃灯笼罩,让人一进门就移不开目光。
几名舞娘在此跳采莲曲,中间是个身材火辣的胡姬,正大秀艳舞。
一楼二楼围了好多看客。
随着老鸨,周奕直登三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