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老太太、夫人,此事皆是小的疏忽。那银霜炭原是小的吩咐杂役送去老太太房中的,谁知新来的杂役不识路径,竟将炭送错了地方。小的管教不严,罪该万死,还请老太太、夫人责罚!”
老太太闻言,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
“既是新来的杂役不熟悉府中规矩,倒也情有可原。只是你身为管事,理应多加提点,怎可如此疏忽?闹出如此误会!”
冯夫人站在一旁,神色冷峻,目光如刀般扫过管事的脸,淡淡道:“老太太心善,不与你计较,但你可知这银霜炭乃是宫中御赐之物?若是因此耽误了老太太取暖,你担待得起吗?”
管事闻言,浑身一颤,连连叩首,声音哽咽道:“小的知罪,小的知罪!请夫人责罚,小的绝无怨言!”
他说罢,头垂得更低。
老太太见他如此惶恐,轻轻叹了口气,抬手示意他起身:“罢了,念在你平日勤勉,此次便饶你一回。只是日后务必严加管教,莫要再出这等差错。”
管事如蒙大赦,连连叩谢,这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来,垂手立于一旁,不敢再多言半句。
冯夫人见状,冷哼一声:“出了这等子差错,便罚你一个月月例,那两名杂役也不用留在府上了。”
“多谢老太太和夫人恩典,小的以后定尽心管理,不再犯!”
“退下吧!”
老太太见状,冷冷地看了大夫人一眼,又打量着眼前的听雨阁,只觉得十分小阴冷。
她关切的牵起沈清的手,问道:“啊宁,碳可够用?”
沈清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见沈清犹犹豫豫的样子,老太太又凑近几分问到:“啊宁,你刚回京,京中可还习惯?银霜炭乃朝廷所赐,你母亲也是一时心急才会闹出如此误会。”
娘亲?我呸!
心急?我呸!心急把她这个碍眼的除掉吧。
“多谢祖母关心,我只想讨一个公道,不想平白无故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!”
她知道祖母也在偏帮冯夫人。
“祖母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。你的娘亲过世的早,也可怜了你这个孩子。这银霜炭就不用搬回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