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犹豫。
他选择了使用。
一股温和的热流瞬间从心脏处涌出,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。
原本因为虚弱而有些发飘的身体,似乎沉实了许多。
肌肉深处传来细微的酸胀感,但是并不痛苦,反而带着一种力量正在缓慢复苏的舒爽感。
他尝试着握了握拳。
指节间传递来的力道,比之前强了一截。
虽然依旧孱弱,但不再是那种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弱鸡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、随时可能散架的破木门。
清晨的冷空气带着湿冷的土腥味扑面而来,让他精神一振。
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土路,坑坑洼洼,昨夜似乎下过小雨,路面有些泥泞。
两侧是和他家差不多的低矮土坯房,墙皮剥落,屋檐下挂着零星的杂物,整个街景透着一股沉闷的灰败。
就在这时,一阵嘹亮的吆喝声由远及近。
“炊饼嘞——热乎的炊饼——”
陈风心脏猛地一跳,视线循声望去。
一个身材不高、甚至有些佝偻的男人,挑着一副担子,正慢悠悠地走过来。
担子一头是冒着热气的蒸笼,另一头是放炊饼的木屉。
男人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褂,面容憨厚,眼神温和,脸上带着被生活磋磨出的疲惫。
武大郎。
活生生的武大郎。
陈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一种荒诞又真实的感觉冲击着他的认知。
历史中的人物,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,叫卖着他的炊饼。
他的目光没有在武大郎身上停留太久,微微偏转,落在了隔壁那扇同样破旧的窗户上。
窗户半开着。
一道身影正在窗内忙碌。
陈风呼吸微微一滞。
纵然是惊鸿一瞥,纵然隔着些许距离,那张脸庞也清晰地印入了他的眼中。
算不上多么明艳照人,至少在此刻,脂粉未施,荆钗布裙之下,更多的是一种洗尽铅华的清丽。
眉眼间的比例恰到好处,鼻梁挺直,唇线分明。
只是,那双眼睛里,仿佛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,像化不开的薄雾,让她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