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他不肯,留着他,日后与宋廷谈判,也是一个不错的筹码。”
完颜阿骨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张府书房。
陈风和扈三娘在狼藉之中,终于找到了那个暗格。
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铜制虎符和几份盖着官印的空白文书。
“拿到了!”陈风心中一喜。
就在此时,张商英在两名家丁的搀扶下,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。
他脸色苍白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显然是旧疾复发。
“陈……陈风……”张商英喘着粗气,“老夫……老夫这风痹之症又犯了……”
他指着自己的腿,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。
“城中……城中还有些武官和乡绅,他们手下或许还有些家丁护卫。”
“你……你速去悦宾楼!”
“告诉他们……东平府的安危,就……就拜托你了!”
张商英不是不想亲自指挥,实在是身体不允许。
他也想过让那些幸存的武官指挥,但他信不过那些人。
金人最擅长蛊惑人心,若是那些官员被金人几句话说动,直接开城投降,那东平府就彻底完了。
他宁愿将这副重担,压在陈风这个反贼身上。
至少,陈风有决心,也有能力与金人死战。
他更清楚,城外的金军将领,此刻恐怕也在打着同样的主意。
攻心为上,若是能让城内守军自行瓦解,不战而屈人之兵,那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。
陈风看着痛苦不堪的张商英,心中了然。
“张大人放心,陈风定不负所托!”
他接过兵符,郑重道:“请大人在此好生休养,外面的事情,交给我!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带着扈三娘,再次冲出张府,直奔悦宾楼。
悦宾楼,此刻早已不复之前的歌舞升平。
大厅内一片狼藉,那些被扣押的官员富商们,此刻也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和轰鸣。
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,惊恐万分。
当陈风带着扈三娘,手持兵符出现在悦宾楼大厅时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陈……陈公子?”
“外面……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