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英一下子老实了,身边王家人也赶忙把嘴闭上,把话吞回肚子里。
交完罚款,又被口头教育一番后,一家人才离开公安局,而王有财继续被拘留。
第二天,一家人刚回到家,王有财就大发脾气,砸起东西来:“好好的千把块,全被那小鳖孙给整没了!”
一旁的黄桂花靠着墙,流着泪道:“家底全掏空了,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……”
“还惦记钱呢?没见您宝贝儿子要被扔乡下被人欺负了吗?”王有财满脸怒气,恨不得生啃了王大庆。
就差那么一点点,名额就能到手,结果反而被整得要去乡下改造。
这如何能接受?!
越想越气,王有财抓起矮桌朝墙上甩去,砰的一声,响动传到屋外:“老子要扒了那鳖孙的皮当鞋垫!”
“儿啊,你可小点声,公家的人还在外头盯着呢!”黄桂花赶忙上前捂住王有财的嘴,胆颤心惊地望着窗外。
一直坐在炕角抽旱烟、闷不做声的王跃进终于开口:“别瞎折腾了,滚去乡下呆段时间,到时候家里再想办法把你捞回来。”
“凭什么?!要不是王大庆那瘪犊子下套,老子……”王有财甩开母亲捂嘴的手,不服气地嚷嚷。
屋外,陈秀英走了进来,抬起老腿朝王有财踹了一脚,怒斥道:“嚷个啥玩意儿?!是想全家陪你一起去乡下改造啊?”
王有财瘪着嘴,满脸委屈,却不敢再出声。
陈秀英心疼孙子,但还是强忍着没开口安抚。
乱搞男女关系,说得难听就是流氓罪,放在几年前,指定得吃枪子。
恐怕是因为二儿子是烈士,公家才网开一面。
孙子要是再闹,惹怒了外头的公家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我儿确实也受委屈了,家里那点存款也被掏空,都是那小畜生害的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王跃进低声冷冷地说道。
“嗯,现在有财不能出面,得等公家人走,那就老娘去扒了那小畜生的皮做鞋垫!”黄桂花恶狠狠地说着,作势要往外走。
“妈,等一下。”
王有财开口喊住黄桂花,满脸狰狞,坏笑道:“那鳖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