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,他关心的不是自己显露的身手,而是赶山队的事。
赶山队每月进山的次数有限,可分到的口粮却比伐木等工种还多。
更重要的是,只要上交集体规定的猎物额度,剩下的可以自己留着,这可是个肥差,多少人抢破头都进不去。
现在,该做的他都做了,就等陈豪最后拍板了。
陈豪走过去,捡起掉落的麻雀,低头拔下一根羽毛,仔细端详着。
王大庆站在原地,心里有些忐忑,只要能进赶山队打猎,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。
半晌后,陈豪抬起头,道:“技术上没问题,正好明天有个小活动,早上六点到屯口那棵红松树下,找李丹宁认认道。”
王大庆暗舒一口气,总算没白费功夫。
“对了,那孙子手法还过得去,之前还套住过黑瞎子,就是有点缺心眼,你多注意点。”看在刚才那布包好东西的份上,陈豪特意补充了一句。
“谢谢陈大哥指导。”王大庆微笑着回道。
陈豪转身往回走,一边道:“赶山队有规矩,新人打到的猎物得上交三成。你技术行,但对环境不熟,有困难可以去知青办找我,别自己瞎琢磨,损人不利己。”
说完,他看了眼来路,对那几个新来的知青打心里看不上。
“好的,我会多加注意。”王大庆态度谦逊,保持着该有的分寸。
陈豪点点头,又道:“还有,瓜子坡那边有一窝野猪崽,你可别动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王大庆乖巧应下。
陈豪盯着他,隐隐觉得这小子不像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角色,不过并不觉得讨厌,便又提醒道:“明天记得穿厚点,屁股沟那地方风贼得很,皮糙肉厚的野猪都扛不住。”
王大庆心里门儿清,却还是一副受教的模样。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王大庆这才告辞,独自回了知青点。
堂屋左边,是男知青们的住宿房间。
脸型跟马脸有八分相似的林海洋正趴在炕上乱翻,把炕席弄得乱七八糟,满屋子飘着草絮。
王大庆一进门,眉头皱了皱,嫌弃得很。
这群所谓的知青,整天看不起乡下人,嘴巴一个赛一个厉害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