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门外的吆喝声听起来不着急,但来诊所的大部分人,多少都和病有关。
这时,厚重的挡风门帘被一只手掀开。
屋内二人各怀心思走上前去。
“庆哥?是你啊。”
陈倩一见手的主人,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原本想教训人的气势全然忘记,赶忙上前帮忙搀扶:“打哪儿救了这大姐?”
“老郭他大女儿……”王大庆在陈倩帮忙下,把人放到椅子上,一边解释情况。
先锋村人口少,驻村赤脚医生以前是杀猪的,治感冒还行,大伤口就别指望了,所以王大庆直接背着人一路赶到民主屯。
为了保住郭兰英的命,八里地,他只用了十五分钟。
此时,李大夫抓着听诊器的手都在发抖。
他医学课程才上两年,下乡学习改造全靠赤脚医生手册,严重外伤这种事一次没碰过,紧张得不行。
“愣着干啥,上抗生素、消毒伤口止血,先把人命保住,回头让她家人送县医院去。”王大庆知道李大夫的底细,急声催促。
“好好。”李大夫急忙去药柜找抗生素。
“我去郭木匠家找人。”陈倩头脑还算清醒。
“慢点儿,地上积雪别摔着。”王大庆叮嘱。
“好嘞。”陈倩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。
李大夫拿着药水回来。
王大庆一看他那手,比老太太还抖,哭笑不得,伸手一把抢过:“你这晕血的毛病,准备什么时候能治好?”
“你、你咋知道我晕血的?”李大夫惊愕。
“我还知道你这是假性晕血。”王大庆一边给病人上药消毒,一边笑道,“本质是你对自己技术没信心。”
“陈倩跟你说的?”
“她?哪怕刀架脖子上,她也能把自己喜欢啥颜色裤衩子都交代清楚,绝不会说你半句坏话。”
“你这比喻……”
“少废话。”王大庆把消毒药塞到李大夫手里,又拿过抗生素喂进病人口中,“提醒你一声,知青下乡学习制度还能维持五年。”
“回头我去城里给你们挑几本专业书,两人一起学、一起进步,等回城了,理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