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农村普通生产队劳动力,一天顶多能挣十工分,换算成钱也就两毛,有时效益低更少。
二十四块,已经顶得上他半年收入,拿着实在烫手。
“别娘们唧唧的。”王大庆把钱推回去,“钱不白给,以后你得跟着我送货,就算请假没工分也不能推辞。”
王大庆找个由头,好让马国宝以后心安理得地跟着干活,马国宝却当了真,举手发誓:“就算我爹不同意,我也站哥这边,他要是……”
“嘿,他是你亲爹,怎么不舒坦也别动手动脚的。”王大庆赶紧打断。
“哥,你怎么知道我想揍我爹?”马国宝惊讶。
“哼哼,我猜的。”王大庆冷哼一声。
实际上,他是亲眼见过前世马国宝把亲爹的腿打断,虽然是事出有因,但那场面实在惨烈。
父子反目,成了朝阳公社碎嘴大婶们几十年的笑柄。
“走走,咱们大采购去。”王大庆心情大好。
马国宝却皱起眉头,张着嘴想说什么。
“想去医院看小郭大姐就去呗。”王大庆边说边从油布底下取出一块虎骨、五克鹿茸干片,还有三斤野猪肉,“这些你带过去。”
“蛤?”
“看病人还能空着手?另外,见到小郭别顶嘴,给郭木匠留下坏印象,回头削不死你。”王大庆化身老妈子,叮嘱。
马国宝在家里虽然是老小,可爷爷去世后,父母也没人好好教,常常没恶意,却一句话就得罪人。
“哥……”
“行了,大老爷们整天哭唧唧不像话。”王大庆嫌弃地摆摆手。
马国宝把眼泪憋了回去,感激地拿油纸把东西包好。
“顺便在供销社买点糖给小郭,记着说是自己买的,别提到我。”王大庆又给了两块钱和粮票,交代细致。
“谢谢哥。”这回马国宝没再推脱。
“去吧,下午三点在供销社汇合。”王大庆挥手。
马国宝喜滋滋地离开。
“搞定一桩婚姻,功德加一。”王大庆望着马国宝蹦蹦跳跳的背影,比刚才谈成供货还开心。
“哥~”一声甜腻腻的叫声突然传来。
王大庆打了个寒颤,想看看是哪位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