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戈闯进来时,千户已经在和赵寡妇起了争执。
那赵寡妇抱着陶瓷,骂骂咧咧着:“王法何在?穿飞鱼服就能闯民妇的陶坊了吗?”
“王法在这!”
夏玲珑顺势走了进来,“刑部查案,阻挠者按同罪论处!”
赵寡妇的脸色一变,顿时不敢动弹半分了。
但李玄戈却无视全场,蹲在一个晾坯架前,手指捻起一撮红土:“赵娘子这陶土掺了骨粉吧?烧出来的坛子比别家轻三成……”
赵寡妇的脸色倏地煞白,手中陶刀坠地。
“胡……胡说!这是赵家的祖传秘方!”
“秘方?”
李玄戈反手将陶土撒进水缸,土粒竟浮在水面打转,“寻常陶土入水即沉,唯有混了骨灰的才会漂着,侯阿婆的孙儿怕不是被你剁碎了和泥?”
赵寡妇的脸色更白了,但嘴依然很硬。
“若……这一位官爷再胡说八道,民妇必然要上告……”
“嘴硬呢?本王最喜欢撬别人的嘴,千户上菜!”
李玄戈打断了赵寡妇的声音,朝一旁的千户摆了摆手。
下一秒。
千户吭哧吭哧搬来十个腌菜坛子,李玄戈挨个往水缸里扔。
前九个咕咚沉底,最后一个却诡异地浮起半寸……
“哟!?”
李玄戈的脸上,露出了一抹笑意,“这坛子成精了?夏姑娘快记下来——大乾首例陶器修仙案!”
夏玲珑绣春刀鞘往缸沿一敲,涟漪荡开浮坛的倒影:“少贫嘴!这……这能证明是骨灰?”
“骨灰密度小于陶土,烧制时会形成气孔。”
“若你不信的话,可以用动物的骨头去让人烧一下,答案就一目了然了。”
李玄戈说着的同时,拎起那一个浮坛往地上一摔。
下一秒。
“砰!”
碎片里赫然嵌着半片未烧化的虎头布,“瞧瞧!侯阿婆的绣工比寡妇的嘴硬手艺强多了!”
赵寡妇瘫坐在地,忽然抓起陶刀往脖颈抹去:“民妇冤……”
“冤个锤子!”
李玄戈弹指射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