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谢谢医生。”
这一刻,他将心思放在了从来没想过认的女儿身上。
如果,他是说如果……
他的器官真的不能和白思盈相配,那就要考虑让季瓷来配型了。
想到谢嘉泽摇摆不定的态度,他眉头微微皱起,那个家伙不一定愿意让季瓷来配型。
可看在女儿和他曾经的交情上,也未尝不能哄骗一下那个蠢货。
可……
还有谢彧行呢!
那个年轻他二十岁,却一点都不好忽悠的年轻人,正是此刻白翰飞头疼的源泉。
他该怎么从谢彧行护着的人身上取得器官?
动之以情晓之以理?
只希望他的女儿在离开父亲数十年后,还保持一点孝心,不要给他难堪。
不然……
白翰飞脸上隐隐露出狰狞,他的女儿没了,他也不想活了。
匆匆赶往配型的路上,他吩咐自己秘书去做一件事。
“什么?你说早上在我病房中晕倒的那个女人,尿毒症?”
谢嘉泽拽住给他换药,不经意说出消息的护士,不可置信地开口。
他怎么也无法将白思盈和“尿毒症”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。
甚至就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前一秒,他都觉得白思盈是在他面前装晕倒。
护士被他抓得一个瑟缩,佯装不解地点头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谢嘉泽不可置信:“她那么健康,怎么会?”
这一刻,他无比后悔早上的冷漠。
白思盈在他脑海中略有褪色的白月光形象,再次被后悔粉刷得漂漂亮亮。
谢彧行喃喃:“怎么会?”
护士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,端着托盘匆匆离开,只剩谢嘉泽在房间中喃喃自语。
护士匆匆离开病房的时候,对着站在门口的秘书微微点头,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。
只要传一句话就有五万块钱,这个实在是太值了!
谢嘉泽陷入茫然之际,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。
他猛然转头,看向病房门口的方向。
那个声音他听出来了,正是白思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