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瓷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，许久后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来：“我知道。”
虽然早有猜测，可当残忍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，季瓷仍旧会有一点伤感。
为了自己孤独的童年，也为了她早逝的母亲。
这样一个人渣，先杀了母亲，后要杀孩子，那他的报应在哪里呢？
“我们会是他的报应。”谢彧行走到季瓷面前，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了她的怀中。
三秒过后，便是他抱着怀中娇小的身影了。
闭了闭眼睛，他轻声道：“很快的，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。”
白翰飞对除掉竞争对手来达成目的这条路已经有了路径依赖。
这么多年，他的合作伙伴不明不白消失的次数可不少。
也许在没人调查的时候，这只是巧合，可当他真的查起来的时候……
谢彧行微微笑了下：“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那我妈妈的死亡，会出现在他的判决书中吗？”季瓷轻声问。
她想要那个不记得脸的女人安息，想要她的死亡原因真相大白。
“会的。”谢彧行低声道：“我保证。”
“谢谢。”怀中人沉默了许久，一声低语响起。
季瓷轻声道：“如果没有，我也许……”
温热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，谢彧行眉眼弯弯：“我不喜欢这种假设。”
“现实是，我就在你的身边，我们都拥有能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季瓷望着眉眼温柔的男人，几乎无法记起他初见时戏谑冷漠的模样。
“看什么？”谢彧行微微扬了扬下巴，避开了季瓷的凝视，调侃道：“你难道爱上我了不成？”
话音落下，房间又陷入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