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告诉严大人!这萧鸿不是个善茬!他手底下那些兵器邪门得很,收买人心的手段也厉害,绝不是个普通县令!”
“再让他这么搞下去,别说永州,整个西北都得让他搅乱了!”
“请严大人赶紧拿主意!派真正的高手来,或者动用朝廷的力量,必须把这根刺给我拔了!趁早!”
钱师爷听得心惊肉跳。
太守这是真急眼了,连“朝廷的力量”都敢说,这是要彻底掀桌子,把事往大了捅啊。
他不敢多话,接过那封沉甸甸的密信,小心退出去,找最稳妥的人,快马加鞭送往京城。
京城,严府。
书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,却怎么也盖不住那股子阴沉。
严克看着叶明远送来的信,眉头皱了起来。
他混迹官场多年,早就能把情绪藏得滴水不漏,可这会儿,那双眼睛里也透着一股子冷意。
“萧鸿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着。
“一个边陲小县的愣头青,居然能让叶明远折了‘镇威军’?还搞出什么‘神仙手段’,‘天火妖术’?”
旁边站着的心腹幕僚压低了声音:“大人,叶太守信里说得有鼻子有眼,不像假的。而且,最近京里关于永州和平安县的风声确实不少,都说那萧鸿手段厉害,得民心得很,平安县现在跟铁桶似的,外人根本插不进手。”
严克哼了一声:“得民心?一群蠢货被点小恩小惠蒙了眼罢了!至于那些怪兵器,装神弄鬼!不过这小子,能在这么短时间里,把个破县城弄得有模有样,还敢跟叶明远叫板,甚至反咬一口,倒是有几分胆子。”
他站起来,慢慢走了两步。
“叶明远是个废物,连个地盘都看不住。但这萧鸿,留着,早晚是个麻烦。”
“他占着平安县,就等于掐住了丝路的一个口子,那可是咱们严家多少年的财路!不能让他安稳下去!”
幕僚躬着身子:“大人英明。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严克脸上没什么表情,话却带着寒气:“地方上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