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京里……京里来信了!”他大口喘着气,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利索。
“朝廷派了钦差!说是要来彻查永州和平安县‘匪患勾结’的案子!”
“领头的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孙培明!这人……这人是严克的心腹!”陈伯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而且,随行的还有三百京营的人!说是护送钦差!”
孙培明?严克的人?还带着京营精锐?
查个屁的案子!这是拿着圣旨来抄家的!
萧鸿心头猛地往下一沉。
严克这老狗,下手比他想的还快,还毒!
先用朝廷大义的名头压过来,再让心腹拿着鸡毛当令箭,随便安个罪名,就能往死里整!
“什么时候到?”萧鸿问,声音却异常平稳。
“走水路再转陆路,紧赶慢赶,到永州也得十天半个月。可这风声,肯定比人快,叶明远那边怕是已经乐疯了!”陈伯急得直跺脚。
十天半个月。
时间紧迫,但还没到绝路。
“慌什么。”萧鸿走到陈伯跟前,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按了按,传递着力量。
“钦差来了就来了。咱们平安县,现在跟铁桶似的,他想查?让他查!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孙培明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!”萧鸿的声音沉了下去,带着一股子冷硬。
“陈伯,马上去办!把咱们手里攥着的,叶明远贪赃枉法、纵容刘光明,还有那些能牵扯到严党身上的脏事儿,都给我理出来!”
“再派人,去永州地界上,联络那些被叶明远欺负狠了的士绅、商户,还有那些看不惯严党做派的官儿,把风透给他们!”
“告诉他们,钦差大人来了,正是递状子、申冤报仇的好时候!”
“他孙培明不是要查案吗?行啊!咱们就给他多找点案子查!”
“把永州那潭浑水,给我彻底搅起来!我看他姓孙的,敢不敢只盯着咱们平安县,对叶明远屁股底下的屎装看不见!”
陈伯浑浊的老眼里瞬间亮了起来:“大人高明!这么一来,他孙培明就难办了!查叶明远,得罪严党;不查,就是徇私舞弊,自己惹一身骚!咱们再把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