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发子弹穿过,朝着宋继的胸膛刺去。
第二枪,是朝着朱厘打过去的。
喜婆已经被这好几声枪声吓晕了过去。
“死了,我也能鞭尸。”阴霾染上眉梢,宋淮勾着唇冷笑,声线冰冷。
墙上挂着的照片被红绸连住,宋淮面无表情地朝着宋继的黑白照就是一枪。照片的挂钩准确无语地被打碎,滑落在地摔成一地碎片。
“啪——”
杨水月双目赤红,气得身体颤抖,“谁准许你这么对我儿子的?!”
宋淮被打偏了脸,白皙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红印子,他抬起头来,将那把枪的枪口对准杨水月的额头,“那谁又允许你这么对她的?”
冰冷的枪抵在她的额头,杨水月浑身一颤,直到看清宋淮眼里的杀意后,才惊觉宋淮是真的想杀她。
身体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,她声线有些不稳,“你要杀我?!你就算不是我亲生儿子我也养了你十几年,你可真是白眼狼。”
“你说得对,”宋淮笑了声,不知是在点头她的那句杀她,还是她末尾的那句白眼狼,“不过……”
“我什么也不做,他还是死了。就算我当初让王叔来救他,他也还是死了。”
他抱着盛晚安,将她按在怀里,捂住她的耳朵,朝着地上的暗紫色尸体再次打了几枪。
她最疼的,不就是这个一针一针保胎针保下来的眼珠子吗?
每一枪,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。
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,诛心算是一种。
杨水月看着自己的儿子连死,都要被宋淮用子弹打穿,她跪在地上抱着尸体尖叫着,“宋淮!我要杀了你!”
还未站起来上前,脚前半厘米的地板落下一发子弹,地板被打穿出一个洞。
杨水月重新跌回地上。
宋淮没再看她,抱着盛晚安出去。
十多年的母子情,他深知杨水月不会因为宋继死亡而活不下去。相反,她会活着,痛苦地活着,每一天都是折磨,每一天都活在眼泪中。
死有什么好,有些人活着,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。
出了大厅,外面的车内王行早等着了。
早听说盛晚安的事,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