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生点了点头,“可不就是他们吗。唯恐天下不乱的狗腿子!其他几个都好说,就那个阴气最重的,可不好对付。”
“浊清大监。”
陈儒走上前对着学堂之外的一辆马车面无表情道:“大监深夜到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
马车的深紫色帷幕被掀起,一身官服的浊清大监被一位年轻的太监搀扶下了马车。
“自然是想与陈先生、李先生好好讨教一番。”浊清面带微笑道。
“看着是不打算让开了?”陈儒背着手冷哼一声。
“这么晚了,要去哪里?”浊清公公反问道:“我受陛下之命,前来询问学堂近况,陈先生反而急着赶客,是要藐视皇威吗?”
陈儒微微皱眉。
一时间,气氛剑拔弩张。
司空长风紧紧握着枪,身体呈紧绷的状态。
“行了,就别说场面话了!”李长生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,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,声音懒懒的,“浊清,当我不存在?”
浊清公公微笑着道,“我与李先生同朝为官十余年,虽然我们见面不多,但每一次见面我都印象深刻。”嘴角的笑意似乎更甚了,“你很像,但你不是。”
“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些……感动呢?”李长生摸着胸口,面上动容,扭头,看了陈儒一眼。
饶是定力稳重如陈儒,此刻都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司空长风更是乐得肩膀不停地抖动。
浊清眼睛微微眯起:“你们笑什么?”
李长生左右看了看,面带笑容问道:“浊清,你是不是觉得光凭一个陈儒,一个司空长风,再加上我一个冒牌货打不过你们师徒二人啊?”
“试试?”浊清笑道。
李长生负手而立,面上的笑容浅了,眼睛定定地看着他。
不过两息过后,李长生就叹气一声,“看来你是真的笃定我不是李长生了。”他点点头,“不得不说,你猜对了!
我的确不是他。”
下一刻他的声音就变得十分清朗,又带着少年的稚气,
“李长生算个球啊?”
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,一个敢假扮李长生的人可能会比李长生更厉害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