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是呢？
难道她不应该拼命抓住所有她已知的消息，去早早做准备吗？
过去的历史是车轮，未来的死亡是注定。
她难道不该去尝试着推翻这宿命吗？
纪予嘴唇白了一瞬，随后她勉强撑出一抹弧度笑意。
“温夺，你难道不想弄清楚，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吗？”
“不想！”
温夺失态打断她的话，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，“我真的不想！”
“温夺 ”
听到她无奈的喊他名字，温夺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心软。
他走上前，紧紧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那天在梦境中，你看到了你的未来，其实，我也看到了我的未来 ”
他当时在山洞口焦急的等待纪予出现。
可他耳畔突然传来了镜子碎裂的声响后，眼前就浮现出了全新的场景，那是一片昏暗的囚牢。
纪予死在自己眼前。
他曾经最不可饶恕的罪孽，就是递给顾归那一把刀片。
现在却告诉他，在不久后的将来。
他会重复经历那样的画面，甚至要接受纪予死亡。
他也是人，他也会痛。
温夺心口泛酸，酸的牙齿都开始发颤，“阿予，我不要你死，我不要你在我眼前死去 ”
纪予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。
“你也看到了未来，在未来里，我确确实实是死了，对吗？”
温夺眼底闪过不忍，可他不能骗她。
他沉默低下头。
纪予听到这个回答，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。
半晌，她捧着他的脑袋，清冷脸庞上尽是认真神色。
“如果我死了，那么就是我献祭了我的生命，温夺，还记得师父留给你我的批语吗？生杀刑克，是为死局，予阴夺阳，扭转天命 ”
她清楚的看到温夺眼眶泛着湿意，晶莹剔透的眼泪瞬时间滑落脸庞。
纪予心里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。
她用手指替他擦去泪，轻轻开口：“或许，是我甘愿献祭出我的生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