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若是想来了,提前说一声,大哥早做安排。”
马父爹娘前些年便已过世,兄弟几人除他之外都去了汉州,他媳妇守着家里的铺子,他自己在外头做活,儿子在私塾念书,日子也快活。
老家有田有地,有熟悉的街坊四邻,他着实不想去别处,虽前些年去外头办事,顺道去大哥他们那边瞧过一眼,可他仍是习惯老家的感觉。
之前北招与大景开战,朝廷大败,需要向北招割地赔偿,可朝廷拿不出来那么多东西,竟丧心病狂到绑民于北招做奴,简直人神共愤。
若非他家中还能交些钱出去,怕是一觉醒来便坐上了去往北方的牛车了。
朝廷前脚往北边送东西,北招人后脚就撕了合约,三国大军浩荡,犹如神兵天降。
北招卷土重来,朝廷哪怕是个傻子,都该知道挨了一巴掌要长长记性,却不料,朝廷竟如此不中用,官军一路丢盔弃甲跑得比百姓都快。
太上皇先行赶路几个月,却被后来居上的北招大军重重包围,皇室宗亲被赶着去了北招,一路上鸡飞狗跳。
北招大军一路高歌,有些地方望风而降,一不留神便是大半疆土丢的七七八八。
如此神速,当真令人震撼。
“快去收拾,明日出发。”
马父说完,转身离开,叫了几名长工进来将铺子里一些指定的东西搬去装车。
看着杂七杂八还没卖出去的东西,他一声叹,这些东西若放上一些时日也能卖了去,可他要南迁,若全都带上,雇人雇车也是笔大数,四舍五入不赚反赔,着实不值。
马父沉默片刻,回屋小声与自己的妻子商量:“媳妇,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
马母一边收拾一边问:“啥事儿??”
“为夫想,此去南边,不知多久能归,与其让这些东西蒙尘老旧,倒不如给常年接济咱们生意的乡亲们,咱们搬,有的人应当是不会走,反正这些东西咱们带不走,不如就送他们,媳妇意下如何?”
马母没吭声,最后在马父一声又一声的“媳妇儿”里闷闷道:“成,但是咱们能用上的尽量都带上……”
“早就带上了。”马父说着,转身出了屋,让几个长工出去跟乡亲们说:“乡亲们,马掌柜要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