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他还有家小在定安,哪怕是当今天子真将他家小屠之殆尽,他亦不可能与我同谋,靠不得,靠不得。”
“与其期望他人,不如老子自己干。”
云燕默不做声,陈路平问道:“不知翼越幕后何人?”
“我家将军姓黄,名国栋,字梁柱。”云燕道:“说来,此城原是我们家将军的,那姓曹的本是将军麾下一员,将军素来对百姓秋毫不犯,姓曹的夺了城本该安生,却不料其丧心病狂,竟然血洗城中。”
“将军知道后,雷霆震怒,说这帮人是害群之马,遂派人马要清理门户,不料被陈将军争了先。”
陈路平手指轻敲着桌面:“那你们给我们这么多东西,是想要把城换回去?”
“将军误会了。”云燕道:“我家将军并非蛮不讲理之人,万不会如此想,有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,我家将军与陈将军算是不打不相识,此次派我前来,是想与将军合作。”
“合作?”陈路平道:“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,我可不喜欢别人踩在我头上。”
“将军诧异,我家将军仰慕陈将军大名已久,早想拜见。”云燕道:“老将军被北边牵制,景土四处闹灾,如此局面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”
“我家将军也对朝廷不满,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,我们与其斗的两败俱伤,让朝廷得了便宜,不若并肩同行,共图霸业如何?”
陈路平好奇问:“你家将军与朝廷有什么过节?”
“灭门之仇,不共戴天!”
云燕继续道:“我们老大对陈将军敬仰已久,虽年岁比将军大些,但愿拜将军为兄长,为将军马首是瞻。”
“那陈某得问一句。”陈路平停下敲桌的动作:“黄将军有多少家底?”
云燕道:“不多不多,也就十几个县,分散各处,虽明面上是官府的,但只要黄将军一声令下,必有回应。”
闻言,陈路平暗叹不已,笑道:“那是有一郡之地了,贤弟果然是比我富有的多。”
“陈将军说笑了,我们家将军经营多年,也就这些家底,还不敢露,可不比陈将军几月时间四处能跑。”
“翼越说笑了。”陈路平道:“我也只是到处跑,根基不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