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先上官家前也不差,可说到底是没什么实权,如今却能只手遮天,又找了一帮“能贤”良辰,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先生曾经与上官家偶有不合,如今怕不只是上头的意思,更有人顺水推舟也难说。
张家一连几年越来越差,早早就卖了宅子,贱卖奴仆。
先生人好,之前帮他脱奴籍时还顺带拖了爹娘的奴籍,如今张家落到如此,先生他们有意让爹娘与他离开。
最先知道的是爹娘,他还未知道时,他们教他:“人要有良心,要不然会遭雷劈。”
他听的云里雾里,被叫到房中,先生对他说过:“翼越,待在我这儿想来是没有前途的,要不你去别处吧。”
他恍然大悟,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来那么一句。
如此大恩,他不愿做那背信弃义之人:“先生,我的名是你重新起的,我的字也是您起的,我学的东西,有很多也都是您教的,你让我去哪儿啊?”
先生说:“如今日子不比往昔,你可想好了。”
他拱手:“早就想好了,就算念书不能考科举,不也还可以干别的嘛,就像书里说的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我们总会有办法的,先生。”
先生满脸欣慰,看着窗外的天色道了句:“这天下蛮大的,却也小小的,你们说,是咱们住在天地间,还是天地将我们困住了呢?”
“先生?”
先生的话他听明白了,却也没能明白:“您在说什么?”
先生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