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雁端起酒碗与陈路平碰了一下,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咚!”
云燕将碗摔在地上,从桌脚下拿起一壶酒打开,递给陈路平,又弯腰拿起一壶酒,打开闻了闻,与他碰壶,豪气干云道:“继续喝!”
两人喝着喝着,不由“哈哈”大笑出声,黄国栋看着,愣了愣:“你们……”
“梁柱,你要不要一起喝?”云燕笑着,拿起之前桌上陈路平喝了只剩一点的酒:“这不是断头吃,但是最诚心的送行酒。”
身为此次动乱的罪魁祸首,黄国栋和云燕,必然要被押送回京,以儆效尤。
“过了今晚,就没人这么诚心了,要不要来一壶?”
云燕说完,黄国栋泪流了下来,咧着嘴笑,侧头对着陈路平说:“好,看在你诚心送我们一程的情份上,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是贱骨头了。”
接过云燕手中没剩多少的那壶酒,他晃了晃,与另外两人碰了壶,仰头猛喝起来。
“不醉不归!”
“喝!”
“喝!”
酒过几旬,三人喝的晕晕乎乎,开始兄弟相称。
陈路平问道:“两位兄弟,当初为什么造反啊?”
“心里头难受,所以造反。”云燕颤着声道:“就算成家立业,那口气也咽不下,半死不活的,索性痛快些。”
黄国栋哽咽着:“我也是啊,家里人没了。”
“那这些年,一定很想他们吧。”
黄国栋嚎啕大哭,云燕流着泪笑骂道:“姓陈的,你又不是大佛,你悲悯谁呢?”
“就是!”
“我们反正是要走的,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用愁了,倒是你,没死在北边,这一辈子有你愁的,哈哈哈哈哈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黄国栋幸灾乐祸道:“对对对,有你愁的,愁死你。”
“嗯,我愁我的。”陈路平吸了吸鼻子:“祝你们俩和想念的人,团团圆圆。”
“好好好,陈兄弟,这话我爱听。”云燕有些感慨:“这么多年了,你是唯一怎么说,我不会难受的人,这种感觉,真的好久没有过啦。”
“再喝再喝!\"
……
许久之后,两个大反贼晃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