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果然有鬼。平时是监视器,关键时候还能当机?还是说……这玩意儿另有文章?)
凛尘心思转了几转,把玉佩塞回怀里。
“少主,都弄妥了。夜先生也绑死了。”黑鸦队长回来复命。
“嗯。”凛尘站直了身子,脸色还是不好看,但那股子锐气又回来了。
“伤员能走的互相扶着,不能走的抬上。带上夜先生和那个女的。”
“我们……回庄园。”
“是!”
残余的人开始收拾,抬着伤员和俘虏,离开了这个刚刚还生死一线、现在却死寂得瘆人的地下空腔,往矿洞外走。
外面天已经黑透了,天上零星挂着几颗星。
凛尘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黑洞洞的矿口夜风吹过,带着山林特有的气息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和重重疑问。
(夜先生,太子,老皇帝,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‘尊主’……这水是越来越浑了。)
(不过这样也好,水浑,才好摸鱼不是?)
他嘴角扯动了一下,露出一抹冰冷又带着点兴味的笑意。
凛尘带着一身疲惫和未散的硝烟味,踏入了凛家庄园。矿脉那边的事情暂时压下,伤员得到安置,夜先生也被严密看管起来,但他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。
果然,屁股还没坐热,宫里的传召就到了。
御书房。
空气依旧压抑,龙涎香的味道也盖不住那股无形的威严。
皇帝周渊坐在龙椅上,面色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如意,目光落在下方站着的凛尘身上。
“凛爱卿,”周渊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听说,你家西山的矿脉出了些‘意外’?”
凛尘心头一凛,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后怕:“回陛下,是臣治家不严,矿洞深处发生塌方,不幸……折损了些人手。惊扰圣听,臣罪该万死。”
(老狐狸,消息够快的。这是在敲打我?)凛尘暗自腹诽。
“哦?只是塌方?”周渊放下玉如意,身体微微前倾,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,此刻却锐利如鹰,“朕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