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相信凛世子的忠诚和能力！”周渊目光如刀，扫过众人，“也相信灵儿，知错能改！此事，不必再议！”
他看向凛尘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凛尘，青州灾情，关乎万民生死，也关乎我大周安危。朕把这个担子交给你，不要让朕失望。”
那眼神里，有期许，有敲打，更有……一种凛尘暂时还看不透的深意。
（失望？老子尽量让你‘不失望’）凛尘心中冷笑，面上却是一片肃然：“臣，定不辱使命！”
领了圣旨，凛尘没有回府，而是径直去了软禁周灵儿的那处偏僻别院。
守卫森严，气氛凝滞。
通报之后，凛尘独自一人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，周灵儿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，站在一棵枯树下，背对着他。听到脚步声，她缓缓转过身。
几日不见，她清瘦了些，脸色苍白，但那双眼睛里，却没了之前的恐惧和迷茫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，带着怨恨和不解的光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明显的敌意。
凛尘看着她，开门见山：“陛下下旨，命我前往青州赈灾。”
周灵儿眼神一动，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凛尘继续道：“你也一起去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周灵儿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，随即化为愤怒，“凭什么？凛尘！你当日对我出手，背信弃义！现在又想拉着我一起去送死吗？”
她激动地质问：“你利用我！你把我当成你向上爬的垫脚石！”
凛尘看着她激动的样子，语气却异常平静：“当日在宫中，若我不出手，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？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压低：“你以为，你体内的东西，还有那些盯着你的人，会让你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？陛下让你去青州，是给你一个机会，也是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“机会？”周灵儿冷笑，“什么机会？去灾区送死，还是继续被你们当棋子摆布的机会？”
“是活下去的机会。”凛尘直视着她的眼睛，“青州水深，灾情背后未必简单。陛下让我们去，就是要我们去蹚这浑水。顺势而为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现在反抗，我们两个，连同凛家，都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他的话很残酷